我是全程目睹了TI中国这25年发展的人,我也是TI大中华区惟一服务超过35年的老员工。
我见证了TI中国从没有一个正式员工到现在几百人,生意做到现在这么大。
我是一个香港人,我属于TI香港,但我的办公室却在TI中国,我的家也在上海。
其实我的工作很普通,只是负责办公室的建设和统筹,但是这项工作又很特别,因为我可以丈量出TI中国的每一寸发展。
挑战
我没有想到在56岁这个别人已经盘算着如何退休的年龄,却迎来了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挑战。我是陈伟圣,TI亚洲策略项目经理,大家都叫我Johnny,主要负责为TI设立办公室、内部装修及办公设备的安置等。
2009年的一天,老板告诉我上海办公室要搬迁,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天终于来了。实际上TI上海办公室一直处在扩充、扩充、再扩充的状态中,虽然已从最初的400平方米增加到6000平米,但仍然总是不够用。往往我出差回来,就会发现几张陌生的面孔。何况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大多数客户已迁至浦东,每天穿梭在永远堵车的过江必经之路——延安隧道上,见客户的时间成本已不堪重负。
但是如此大规模的搬迁,牵扯到方方面面,已超出了我之前的经验值。设立办公室的工作是非常繁琐的,当然前提是如果你把办公室当成家的话,从最早的选址、砍价再到设计、装修、置办家具、搬家,因为涉及到不能影响业务,照顾员工住所和客户分布的地域,这里面的学问比起家居家装来,要复杂得多。按照惯例,完成整个搬迁需要6个月。
但老板对我的要求是2个半月,看上去似乎是mission impossible。我不知道如何去做,但我知道我必须完成,因为时间意味着金钱。从那天起,我每天早上6点准时上班,晚上11点下班。幸运的是,我找到了一家同样像拼命三郎的装修公司,他们24小时连轴工作。
到了真正要搬的时候,每晚我都要盯着大货车(上海限制只能晚上搬),生怕搬运途中出现差错。这个过程常规需要10~16天,每多出一天,TI都要为此损失100万人民币。但所有的家居、所有的电脑,五天后全都正常就位了。“Johnny,你怎么可以做到?”美国的同事都无法相信这个小奇迹,这是我人生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也是我在TI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美国的财务经理还为此输给了我一瓶啤酒,但我已无法开怀畅饮。
实际上,在策划上海大搬迁的后期,我能感觉到自己打电脑时手在发抖,腿也在发抖。天天晚上人很精神,睡不着觉,就像是一辆车一直在开,你无法停下来。我每天早上4点15分起床,五点多跑去公司上班。我对自己说,这是因为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你的岁数又大了,挺过这段就好了。
但两个星期后,我又出现在北京,因为TI北京办公室也要经历和上海同样的搬迁,接下来又是深圳。从上海的永新广场到中建大厦,从北京的国际大厦到融科中心,从深圳的地王大厦到汉唐大厦,TI更接近客户了,也跨越了需要用办公楼来进行形象宣传的阶段,我有幸见证了TI中国新时代的来临。
外人可能不理解,为什么我要这么拼。因为我做得很开心,TI对我很好,每一任老板都很信任我。虽然我很辛苦,但是我很成功。我不做业务,不能为公司赚钱,但是我会努力让每一位同事在公司里都很舒服,他们会觉得“TI很好。”这样我就开心。帮公司做好,是我人生最光荣的一件事。35年这一路跑来,我很开心,这比什么都重要。
启程
35年前,我在香港加入TI,那时只有12名员工,在一座商住两用的楼里,资料和产品几乎堆满了不足200平方米的办公室,我作为一名普通的文员负责管理仓库。平淡而忙碌的生活在1986年的一天被打破,开会时老板问了一句“谁愿意去中国?”20世纪80年代,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跨国公司大批进入中国,TI当然不能落后。但由于TI不是终端设备商,不可能设厂,也不可能完成政府的招商引资工作,因此得不到照顾,需要我们自己努力进军中国。而最早的一项工作,便是在中国设立代表处。香港由于与大陆的特殊关系,理应承担起这个责任。
但无人回应老板的问话。是啊,那时候中国刚刚开放,还很落后,连家好酒店都没有,谁愿意从香港跑去大陆吃苦呢?所有的人都怕,我举起了手。我对自己说,我想去看看中国什么样,我相信中国的将来会很好、很强大。而且当时我的儿子已12岁,在加拿大上学,无需过多照顾,我想一个人出去闯。于是我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北上之路。
从首都机场刚下飞机,我便爱上了这片土地,当时的北京,并没有现在这样繁华,甚至连真正的商业写字楼也只有一个——北京国际大厦,TI的办公室自然也别无选择。一位从香港派来的秘书,一位从美国派来的华人代表,再加上一位本地雇佣的司机,于是,1986年TI中国25年的辉煌之旅便从那间小小的、简单的办公室启程了。那只是一个不能从事直接经营活动的代表处,主要任务就是存放各类文档资料供大家查阅。
由于当时TI中国没有正式员工,从公司注册跑手续,到家居购买,从寻找装修队,到报关项目,包括参加展会,每件事我都要去做。而当初一句普通话都不会说的我,这么多年下来,居然也可以说上一口流利的广普了。我不停地香港、北京两边跑来跑去。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年。[page]
扩张
1995年,我开始频繁地上海——香港两地飞,因为TI在中国的策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时随着改革开放力度的加大,掀起了第二波外企入华高潮。微软、摩托罗拉、IBM、三星等外企都纷纷在中国设立了全资子公司。对中国市场的渴望,让TI选择了上海作为TI在中国的总部。与此同时,北京也开始大规模地组建团队。由于还没有人力资源,当时专门从台北请人来帮忙,他就在北京、上海两处不停地招聘。
永新广场这座当时上海最贵的写字楼,在飞机上能够看到的标志性建筑,成为了我们的选择,这是出于树立TI品牌形象的考虑,因为当时并没有太多人了解TI。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在大陆工作的重心全部放在了办公室建设上。上海办公室建立起不久,老板就催我赶快去深圳。那时GSM手机取代模拟手机,全球的手机市场在发生剧变,中国在1998年即成为诺基亚在全球的第二大市场。虽然中国手机市场连年高速增长,但手机的普及率仍低于2%,既使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也仅为8%。如此的好机会引来了科健、康佳、东信等国产品牌,如今如日中天的中兴、华为当时也投入到手机的研发当中。
客户在深圳,TI当然要追随。我们同样选择了当时最有影响力的地王大厦作为办事处。销售团队以特区速度建立起来了,但是这些新招募的员工缺乏经验。于是每天早晨TI香港的员工都会坐着火车来深圳上班,来培训深圳的员工,很巧TI香港办公室的楼下就是火车站。我到现在还能记得在那个炙热的手机年代中,大家都很拼、每天都处在一种攻城拔寨、热火朝天的状态中。当时TI在手机处理器上占据了主导地位,这部分也是公司的重要业务。
1998年,伴随着京、沪、深三个办公室的建立,TI初步完成了在中国的布局。那时TI突然涌进了很多人,所以美国总部就派了很多美国的、新加坡的有经验的人过来,来保证TI的文化、策略能在中国继续。
再扩张
2003年,我又认识了苏州这个美丽的城市。老板对我说,“既然你天天在大陆,那就索性把家安到这里吧,不用跑来跑去的了”。2004年,我成为唯一一名在大陆工作的香港员工。其实没什么区别,反正我总是东南西北地飞来飞去。可后来我发现,老板这么做是有“阴谋”的。在随后的日子里,我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频率造访中国的各个城市。
2005年起,TI开始调整在中国的策略,大规模地扩招销售、技术支持团队,并且为大客户提供一整套的专业团队进行支持。当然,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离客户更近。于是老板给我的任务是:一年要新建三个办事处。
从第一间北京办公室开始,到上海办公室的建立,中间经过了十年。但是从2006年起,TI的扩张速度就像坐上了直升飞机。2006年,杭州、厦门、成都,2007年广州、青岛、南京,2008年西安,武汉,2009年东莞、珠海, TI的办公室几乎涵盖了中国电子产业工业圈。
应该说,2006~2009年,是TI中国集中发展的时期,大量的销售、技术支持团队涌入。而在不断开设新办事处的同时,原有的办公室也在不停地扩张和更改。我刚建好成都办公室,老板就说快回来扩大我们的上海办公室。上海从最初的400平方米,不到一年就到了1000平方米,然后不停地扩张下去,直到搬迁前达到6000平方米,而现在则有8900平方米。刚搬到浦东时有200名员工,一年半的时间内就增加到300多人。虽然我每次做办公室时都要留出余量,但感觉仍然天天都在改,我拼合做,也追不上TI的脚步。[page]
从本土化到国际化
我走过太多中国的城市,每个城市都有她的美。这其中成都很特别,它地处盆地,是个美丽的老城,有独特的秀美和风情。跟沿海大城市相比,多了份随意和慵懒。在那里,我被称作风水大师。2010年,成都张开怀抱拥抱了TI的到来。
当我听说TI将要收购成芯半导体时,我很激动。虽然我不参与业务,但我也明白:TI在中国拥有自己的晶圆厂,意味着TI中国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而在2011年,TI中国25岁的时候,又在浦东成立了产品分拨中心。TI已经从单纯的销售业务上的扩张,发展为研发、生产、销售为一体的完整产业链。而这一切,是一个很自然的、水到渠成的过程。
TI作为世界500强的公司,要求国际化、标准化。无论你置身TI美国、TI中国,或是TI英国,办公室、家具都是一模一样的,而员工的行为举止也要具备与TI公司形象相符合的风范。就像15年前我培训同事们一样,我开始帮助成都厂树立国际化企业的标准和形象。
最终,成都厂房被改造成了跟全球其他地区标准统一的工厂,清爽、整洁、务实。剪彩那天,站在新修建好的工厂面前,我真的很欣慰、很自豪、很有成就感。我知道,什么都挡不住TI前进的脚步及TI强大的文化。
我在TI的路还没完
在TI中国,每一张桌子、每一幅装饰画、每一处细节,都出自于我和我的团队的设计。每次来到办公室,我都会有一种满足和自豪感。按理说我还有两年退休,但公司希望我继续工作,我也希望再工作25年。虽然我今年都58岁了,但我依旧精力充沛,我还可以早上6点坐飞机去北京,晚上6点再回上海。
曾有猎头公司找我做物流总监,并开出了高工资,但我没有去。因为我相信我的公司,我从第一天来就感到很光荣,我觉得TI很有系统性,讲求公平,老板不摆架子,我喜欢这样的文化。
之前我曾想过老了后在停车场收费,做份很普通的工作,但是今天我在TI什么都有,退休后我可以去享受我的生活, 旅游一下。TI真的给了我很多很多东西。在TI工作一周后,我就跟太太结婚了,后来我有了儿子,买了第一座房子。我儿子在加拿大读书,现在在香港做会计师,有很好的职业和收入,让我感觉很成功、很开心。这些都是我拿TI的工资支撑的。除此之外,TI给了我股票,我自己也在不断买进TI的股票,无所谓100美元还是30美元,我从未抛售过。因为我相信TI不但可以给我现在的成就,还会给我未来的保障。
25年前我只身来到大陆时,一句普通话不懂,但我建立起了TI中国16间办公室。现在我的心都在大陆了,回到香港反而会不习惯。在我的书架上放着一张与CEO 谭普顿先生的合影,那是我领取35年特殊贡献奖时照的。从刚进入TI时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到现在年近6旬,我觉得我是成功的,我的路没有走错,我在TI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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