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失败了,但在某种意义上整个比赛极为成功。
2005年,一年后的第二次挑战赛,完成比赛的团队数一下就升到了5个,其中Sebastian Thrun带领的斯坦福队,以Stanley汽车获得了冠军。不久后Thrun加入Google,创立了神秘的X部门,而无人驾驶汽车也在Google孵化了十年,并逐步走入公众视野。
除了DARPA、国外知名的机器人比赛还有euRathlon、FIRST、EuRoC、RoCKIn、APC、RoboCup和ARGOS等,有的注重娱乐,有的更希望看到行业的垂直应用。这些项目都表明,比赛在推动机器人进步中的作用不可小视。
在IROS 2016一个关于机器人比赛的workshop中,丰田研究院的CEO Gill Pratt告诉雷锋网,从Thrun的例子中可以看出,除开技术突破,机器人挑战赛所带来的最大的影响其实是“the development of people”,即对人才的培养。Pratt此前曾在DARPA担任项目经理,负责过另一项比赛,DRC机器人挑战赛。DRC可能是最知名的机器人比赛,也勾起了很多人对机器人的兴趣。
另一个例子是Anthony Levandowski,他参加了2004和2005年的DARPA无人驾驶挑战赛,所在队伍开发了所有参赛队伍中唯一的无人驾驶摩托车。后来,他加入并联合成立了Google无人驾驶汽车部门。今年他又联合创立无人驾驶技术公司OTTO,目前这家公司已经被Uber收购。
无论是因为什么,比赛激发了参与者的创造力,让相关领域的人才得以涌现。
APC挑战中的物品
对于人才的培养应该会得到亚马逊的赞同,不过它更想得到的是能解决实际问题的人才。
亚马逊也拥有自己的机器人挑战赛APC(Amazon Picking Challenge),主要任务是让机器人抓取货架上的物品。相比DARPA,亚马逊的比赛寒酸不少,听起来也缺乏想像力。但它却最能体现我们对机器人的期待与其本身能力之间的差距。
亚马逊的Kiva机器人已经遍布其仓库,这些桔色的小家伙能将货架运送到工作人员所在的分拣站点,并由后者挑出订单中的货物。整个过程中,运输可以实现自动化,但货物挑选仍由人类完成,所以亚马逊希望以挑战赛的方式找出可行的解决方案。
随即,第一届的APC在2015年开始,但结果也不及预期。亚马逊的项目负责人Andrew Tinka表示,第一届参赛的团队有20多个,但其中一半没有成功做出产品。
APC的比赛项目主要是从货架上取出一定数量的商品,以及将商品放入货架。但这些人类习以为常的动作,机器人无法顺利完成。首先识别出想要的物体就很困难,更不论很多商品在短期内会变换包装。Tinka告诉雷锋网,通过比赛他发现机器人的能力与我们对它的需求之间存在巨大的落差。
这或许是高校的研究与实际应用脱节。所以,Tinka想借此让更多高校学生在学业中解决实际问题,他们参赛的队伍也以高校居多,毕竟参加比赛做出的成果也可以写成论文。而比赛不仅是找到了解决方案,也培养了人才。
FIRST的参赛分类
另一个以人才培养为目标的比赛,是面向K-12教育的FIRST机器人比赛,但其考察范围更为综合。
FIRST的目的是鼓励学生参加STEM课程,最开始仅向高中生开放,现在才进化成了4种比赛,涵盖了小学到高中,每年能吸引20多个国家的数千个队伍参与,席卷的学生会达到近7.5万人。
参赛队伍有6周时间来开发出机器人,让其完成投篮或攻克堡垒这样的任务。除了技术挑战,FIRST还有很高的参赛门槛。参加比赛的花费一般在1.5万美元左右,其中包括了机器人标准套件的费用。这么大一笔费用,就需要团队中有专门的同伴执行宣传和资源调配等工作,这样的角色类似一家公司中的CEO。
FIRST的项目负责人Henrik I Christensen告诉记者,组成FIRST团队相当于运营一家小型公司,除了技术,还可以锻炼学生的沟通、协作能力。
如果说人才培养还是具有一定的功利心,那比赛中的意外收获或许会是最大的魅力。Pratt描述了这样一种情况:2015年DRC决赛中,当机器人在行进和完成任务中摔倒时(其中一个甚至摔断了一只手臂),很多观众捂住了脸,发出担忧的叹息声。
Pratt说到,比赛中最没想到的事,是“robots evoke emPathy”,机器人激发了人类的同情心。这或许是因为DRC中的机器人都是人形,但谁能又保证人类不会对非人形的机器投射感情呢。
没有人知道这些突然出现的问题会把机器人研究引向何方,但这也是比赛的有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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