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晓明:高等学校嵌入式系统人才培养的思考

发布者:丝语轻风最新更新时间:2010-03-05 来源: 嵌入式系统联谊会 手机看文章 扫描二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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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原理工大学计算机与软件学院常晓明教授作了《关于高等学校嵌入式系统人才培养的思考与实践》发言,谈到他在人才培养方面的尝试,严谨、认真、高效的管理方式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常晓明 太原理工大学教授、教务处处长

      PPT下载请点击:http://www.esbf.org.cn/img/0912cxm.pdf

      以下是演讲实录:

  首先感谢何老师给予这样的一个机会,我等了一年了。(笑声)这次这个题目和我比较吻合。尽管想说的很多,但是我严格遵守时间,讲到10点43左右。借此机会首先感谢申功璋老师。我在04年提博导的时候是申老师为我把关、指导并给予提拔,我才成了博导,以后才有了活动机会。要不然我今天是否能坐在这里我不知道。申老师的很多观点和邵老师的一些经验跟我有很多共鸣之处。北工大的规模让我们叹为观止。我们太原理工大学,虽然也是一个211重点建设的大学,但是它是一个地方211。是一个位置处在东不东,西不西,简称不是东西的地方(掌声)。所以我们有很多难处。

  我今天谈的题有三个主要内容,这儿主要讲第三个,因为时间关系。

  第一个,高校嵌入式系统教学的发展过程和现状。我想大家都是走过来的人,我们很清楚。我只谈在我的记忆中,大概在84年左右时是苹果机、绿色显示器;85年那时我还不是搞单片机,我是搞测试仪器的,当时记得是z80、6800、68000,后来85年我去了日本之后,看到日本主要还是z80以及汇编,85年到89年这3年半时间我在日本读硕士、研修、在公司实习,那时我具备了一些工程经验;从90年我回国之后,感觉谭浩强的课盛行,C语言等搞得很厉害;91年我开始学习单片机开始搞汇编语言,那时启动东计算机厂的单片机仿真器3500块钱,我买不起,我是搞硬件的,我就想仿真器自己能不能做,后来我就真的做出来了,由于做得体积很小,只有手掌那么大,一下我就做了好多台,这为我进行开发奠定了很好的基础。两年后,我承担了一个100万的项目,一直干到96年。等我把这个项目都干完了,单片机中的仿真器的断点、陷阱我都不懂,但是项目我做出来了。那时我才反过来问他们什么是断点,什么是陷阱。由于这个东西是我自己搞出来的,它没有断点,也没有陷阱,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项目做出来了,当然具体技术细谈嘛,时间关系就不多说了。到94年的时候开始用上了模块语言PL/M,那时候C语言相当不成熟,我做项目的后一段用PL/M语言感觉到已经非常不错了,已经比汇编好多了,用汇编每块板子要编几千行,用PL/M语言模块化就好做多了;96年我又去日本读博士,一走4年半,这期间发现CPLD、FPGA在日本流行,回来之后逐步看到各种单片机、ARM这些高性能、低成本的东西出现,我感觉这个世界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花很少钱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前几天我做了一个实验,用儿童的遥控直升机(玩的这个),我居然搞出了航拍,拍的效果还很好,我跟我的学生谈,我说你们能想得到吗?就这样就实现了。我说过几天我去广州开会,还要再买一架直升机。待会儿我讲如何吸引学生去做课题的问题。

  纵观这个发展,从单板机、单片机、CPLD、FPGA到嵌入式系统这样一个过程。就太原理工大学来说,它的学科基础和操作系统、计算机网络,我想这个和其他学校都不一样,专业课就是接口技术、嵌入式原理和系统,我感觉到这里面几个重要的因素。现在不是谈嵌入式教学如何组织如何建设吗?我认为几个重要的因素是:社会潮流。再一个教师需求。教师不需求,社会刮得很厉害,他不懂他不改,我们有的老师居然20年讲一门课。实践经验一点也没有,但这门课一直讲着,我很难想象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是什么样的学生。还有就是专业指导。比如说我们的杂志呀等等这些的影响,这决定了老师要不要搞这个东西,决定了学校要不要搞这个东西,学校要不要实际上是老师要不要搞,好多院系根据有没有这样的的老师,根据老师来定这个课程的,而老师又要看社会潮流,学生出去什么样的就业形式比较好,给老师反馈,再一个老师有没有做这个项目,他有没有结合实际。这个我认为都是几个比较重要的因素。

  第二个大题,当前学校嵌入式系统教学中存在的有利条件和几个问题点。我谈一谈我的一些认识。元器件成本大幅度降低,降低到不可置信的程度;开发工具越来越方便,什么样的都有,免费得到都可以;网络的高速发展,信息的快速捕获;各种实验装置的标准化、模块化、低成本。这些都为嵌入式系统的学习和教学带来了极为方便的条件,但是大学是进入了大众化教育时代,刚才申老师也讲过了。我们要把嵌入式系统教学搞好,教学资源、教师经验、课程压力,这都是几个很大的问题。刚才邵老师也讲过了,教师是最为关键的,我们很难想象一个没有实际经验的教师,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学校近亲繁殖的教师,能把不用说嵌入式系统,能把教学搞好。但是事实上现在学校里面相当多的老师没有正儿八经的工程经验,甚至也不先去做工程。或者说,现在学校的教学压力、社会的一些因素使得他们只能搞教学,久而久之,他们越来越浮,水平越来越低,学生比他们的水平都要高。这样就使得课堂教学枯燥无味,教学没有工程背景,灌输式的知识,考核体系产生很大的问题,老师把知识教给学生,看你能不能倒出来,能倒出来就是好学生。所以我们的第一名学生经常出问题。学生这边创新意识不足。教学模式化、呆板化;考试形式单一化;实验箱模式化,只要学生孔不插错,这个实验就做对了,那就OK了,把源代码放进去,只要运行了,这就OK了。我给他们讲,我说你买了一个电视机,把电视天线插上,电源一打开,电视机就演开了,能说你懂电视吗?所以我是有很多看法的。上次张尧学司长去我们学校、去山西也讲过说“什么是大学?大学是人力资源、有形资产,精神与文化。”所以我非常注意在培养人才方面的精神文化,当然环境也是很重要的,应该全方位考虑这个问题。所以归纳一下,我感觉到,现在资源丰富、形式多样,资源我们可以说是非常多的,形式也多样化,后面我这儿写的软件不足,实际上我是想写资源不足,而这个资源不足是什么不足,是我们作为高校的教师,一个是知识面的不足、工程面的不足,另一个是育人理念不足,这个我觉得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你懂这个知识,你的任务不是把知识教给学生,而是通过教给学生这个知识让他学到什么,让他领悟什么。这个我认为是很重要的,但这一点非常遗憾,至少在我们学校我感受到还有相当(多)的工作要做。我在前一段给我的研究生布置了一个题,就是做一个很小的事情,一个单脉冲发生器,用FPGA做,她很快做出来了。我说不对,你没有说法,你是什么样的想法走到这里来的。你直接编代码这是不行的。让你做大工程你可能(直接编出代码)吗?一定要有思想,把你的思想划分为模块,大模块化为小模块,小模块化为逻辑,逻辑化为具体电路图,这时才应该做代码,我说对不对,一下让她弄了两月,就一个单脉冲。主要解决的是什么问题,是思路问题,而不是说你会不会编几行代码的问题。当然这种例子很多,我就不多说了。[page]

  嵌入式系统人才培养方面的思考与实践。我之前给会议提供的PPT(内容)比较少,我这里面嵌入了大量的照片,我想浏览一下照片大家应该能够感受到。周立功先生今天不在,我还是想说一下,周先生的“3+1”教育就形式而言,我觉得还是应该加这个“1”的。学校我们经常考虑把知识教给学生,而企业考虑的是把有用的知识教给学生。我在给学生讲第一堂课时,我就告诉他们,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本书有40%是垃圾,既然是垃圾为什么还要放进去呢?因为编书的人要提职称,所以要把书编厚。至于是哪些垃圾我们怎么知道呢?你们是不知道的,所以我给大家讲肯定是讲有用的东西,我不给你们讲的时候,你们不要认为老师为什么不讲了,我可以告诉你因为这些是垃圾。比如说有一本计算机接口的书,里面有一个时钟发生芯片,全国都是错误的。它的上跳沿画的是跟另一个引发它上跳的沿在一起,这我就要问是前跳沿还是后跳沿?我做了个实验,前跳沿和后跳沿不一样,我把这个发给了我所用书的郑州大学的钱晓婕老师,他把这个登在网上,说本片由太原理工大学常晓明教授提供,谁还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可见我们都是从书上到书上,一做实验,不是那么回事儿。问题是你怎么去做,怎么产生这个信号,来得到这样一个实验结果。我就给同学们讲,这就是垃圾,还有垃圾。所以我们现在在大量的信息社会里,东西很多,垃圾也很多,问题是你如何获取有用的知识。周立功的这个我就不多说了,我赞成他这里面许多观点,问题是实现这个不容易。他能够实现这个,要投入很多资源,比如说财力资源、物力资源,还有他的教学思想。

  就在前不久9月17号,教育部高教司理工处分别在清华大学、北京交通大学召开了会议。拟启动卓越工程师培养计划。刚才申老师讲了,过去讲红色工程师,现在又开始回归了,讲卓越工程师。全国有30所学校参加,我们学校也参加了。第二次会议马上就要开始,我们已经制定了计划了,但是实际上这里面问题还是很大,因为它不光是学校的原因,还有一个社会教育基础的问题,那么这里面我就要谈到这个工程技术人才(这里面讲到了),大学教师缺乏工程实践经验,提倡“3+1”模式等等。回顾我在日本学习的时候他们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他们的实验室和学生学习的地方是在一起的,融为一体的,时时刻刻学生能够接触实验。他们的特点是4年级进入实验室,研究生指导研究室的会议。老师有有深厚的公司经历和工程背景,我们有多少有这个背景的。实验室是导师制,一个人带一个团队,这个我就不多说了。最近去美国考察,随着教育部软件代表团首先去卡内基梅隆大学,这个我就不细说了(时间关系),他们的学习氛围这些都非常不错。这是麻省理工学院,他是提倡CDIO,这次卓越工程师计划也提倡CDIO,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个,我就不细说了,这是在那儿拍的照片。这是和北京大学软件学院院长陈钟教授在一起,这是在麻省理工学院,他们特别讲,CDIO简单地讲就是构思、设计、实施、运行,刚才邵老师也讲了这个观点。后面我将以实际的例子来说,剩下时间不多。这是哈弗大学看见的,我发现所有(美国)的大学都不如我们一个一般的大学的门好,中国的大学的门是非常的气派,但是在那里我们想照个相,(在门口)找个标志性的东西,找不到门,没门,都是这个样子,早稻田大学我也去过,也是这样的没有门。那么我就要看这样的一种环境下,如何培养人才?

  我自己有一个网站,我在培养人才方面追求的是少数量、高质量。比如说,去年我就没招学生;今年招了两个;明年的研究生推荐上来两个。由于一个素质不行,请她出去了,另一个由于压力太大,自己出去了,哭着鼻子出去了,想呆但是压力受不了,不到40天。一个进来9天,一个进来不到40天,都出去了。我讲不要紧,我们可以培养的少一些,但是质量一定要高。因此她们两个研究生是今年刚刚进来的,要顶两年时间。我的观点就是这样研究生4年制、跨学科培养、竞争中成长。4年制,在大学推荐上来这是第一年,进门那年是第二年,后面还有两年,始终要在研究室呆着,这就是始终接触工程实践。我强调我的文化是严谨、认真、高质、高效。简单说以下,组成了这样一个梯队——导师、博士生、硕士生、课外研发生。这个快一点走。选拔本科生从一年级开始,紧紧的吸入他们,在这里我说出吸入他们的原动力在哪里,就是兴趣。学生们喜欢什么,喜欢机器人,喜欢汽车模型。我参加飞思卡尔赛,参加教育部的MCU车模赛,参加周立功的电脑鼠赛,总共有7个队,全部都是本科生,研究生不参与,研究生没有时间参与,全部都是本科生。我只给出方法,具体编代码全是他们自己做,今年取得的成绩也不错。这是我们学校的国家级创新实验生参观我们的实验室。最近几年来我们实验室实习的有北京科技大学,天津大学,西南大学,这是我们的学生。时间关系,我不展开了。我只举一个例子,比如说这个学生,他投入时间多少,9月份投入254个小时,10月份204个小时,平均每天7个小时,班内排名第4名第5名,始终不落后,课程一门不挂。那我就想你逃课了肯定,我一查有两次没有上课,我一问他,他说那两次调课了。这个人公司定购了,在座的各位公司愿不愿意要这样的人,他已经被日本公司定购了。我觉得驱动他们的就是兴趣。所以我买了飞机(买了若干架)、油动机、电直机、儿童机,买了车模,让他们玩,玩的当中他们自己就要去考虑,什么是系统,什么是驱动,什么是传感器,以一个工程把他们带出来。所以这样做,他们就能在我研究室里做饭不离开,就能在研究室里睡觉,没日没夜的干。邵老师去过。后面我就不多讲,我只讲一个体会——“棍棒”下面出人才。这是我的一个深刻的体会。但是这个“棍棒”是带引号的棍棒,不是实实在在的棒子。比如说,我就一个例子。今年最出色的一个研究生,这个小女孩王宗侠,她业绩非常的好,非常的全面。她这时是开儿童车,但是由于业绩突出,我给她一个奖励,让她去学开真的车,她今年取得了本。这个我就不多说了。这是我今年最突出的一个研究生,我今年有两名,这个是极为突出的。时间关系,我不再说怎么突出了。

  看我们毕业后的研究生。有到天津工业大学的,现在在读李刚教授的博士;有大连交通大学的博士毕业生,现在已经(工作)第三年了吧,可能就要提升副教授了;有到了国家知识产权局的;有到了中国科协的,这个已经是后备干部了。在北京的我们都一块儿聚会。本科生有推荐到同济大学的、华中科技大学的,考校外研究生的,多数在公司搞研发。

  研究室成立至今,03年以来吸引了众多的学者和专家。最开始我们的房间很空,日本人给捐了几张桌子,这是我的一个日本朋友。后来像李刚教授来(参观),还有北京大学的吴宏鑫院士、王龙教授也来参观过,他非常赞赏我们这样的做法。魏洪兴博士也来过我们这里,那之后日本公司要面试我的学生,面试之前,我说我先给你谈谈我们研究室的概况,谈完之后他说我不面试了,只要你日语合格我就要。为什么?他觉得我们培养人的过程是非常的优秀的。之后,我们省学位办的主任也来这儿参观,因为他听说过。还有国家软件办副主任卢苇教授也来我们研究室参观过。在前不久,这是9月25号,邵老师和卓晴老师来我们这儿看过。卓晴老师看到我们有一个传感器,测磁的传感器,因此改变了他飞思卡尔大赛的规则,我说卓老师这次来还是有收获的。之后,他到我家里参观,我家里有最原始的一个机械式的计算机,有最高精尖的一套设备,所以我大部分时间是投入实验的,因此我符合邵老师讲的那个起码有1/3(的时间)投入研究,我不止1/3,我是2/3。我虽然是理工大学的教务处长,但是我始终宣布我是理工大学的教授兼教务处长。我的行政职务教务处长,但是我是兼。但我要做好要对学校负责。

      最后,我总结一点。我虽然不能改变学校(也不是说我想变就能变的,很难,推动非常难),但是我能以我的晓明研究室的成就来影响学校。那么影响了之后可能就到了要变的时候了。因为学生都冲着我这里来,为什么,那就引起周边关注了,引起学校关注,进而改变社会。我认为联谊会也指挥不了学校的让人才培养,但是你能引导社会,进而引导学校。最后,提一个建议,就是我们的嵌入式杂志不要都搞高精尖的东西,增加一些实践性强的系列基础的内容。日本所有的杂志,再高级的杂志,他有入门讲座。比如说,像邵老师刚才讲的,最简单的计算机是啥?最简单的电动机是啥?最简单的电动机是一条线加一个圈加一节电池让它转起来。我让我的学生把这个实验重复地做了,他就明白了。我们不是要让他做高精尖的东西,我们是要让他做一个比较简单的东西,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引发他的思维。我最后再举一个例子。我的学生在做车模时跟我讲说“常老师,有一个传感器非常好,180块钱,大家都试过了,很好。”我说那好呀,可以买呀,问题是你把它装上后你得到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得到,但是我告诉你,我用罐头筒皮皮同样能做出这样的传感器,我给你举几个具体的说法,我说了一半,没往下说,我说剩下那半你能不能挑战性的完成,你完不成找我,我立刻完成,但是我同意你买两个传感器,一个180的,一个自己做的,最后他一个不买,这个传感器他做成了。我说以后比要比什么,比你的车的速度和投入的金钱的比,来锻炼学生的能力。

  超过5分钟。对不起。(掌声)

      感谢嵌入式系统联谊会提供录音资料整理工作。

引用地址:常晓明:高等学校嵌入式系统人才培养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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