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无人机的“飞手”田欣宇来自辽宁,2010年大专毕业的他,上个月刚从湖北武汉的慧飞无人机应用技术培训中心(下称“UTC”)毕业,现在已成为一支农业无人机队队长。因为需求旺盛,他的队伍这几个月频繁奔波于辽宁、湖北、湖南等省市之间,为有飞防(通过飞机喷洒农药)需求的农民服务。
消费级无人机的大热带动了行业应用型无人机的发展,农业植保、电力巡线、消防作业等原本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工作,现在都可以由无人机“代劳”。
拥有“无人机之都”称号的深圳,自然不会掉队。去年底,大疆创新推出MG-1农业植保机,正式进军农业无人机领域,目前MG-1已占50%以上国内植保无人机的市场份额。此外,大疆今年六月推出UTC培训中心已在深圳、北京、武汉等10所城市开办分校,培养了171名农业无人机专业毕业生,成为各地植保飞防的主要力量。
“大疆正在搭建包括生产、销售、服务、售后和飞手培养、就业、植保作业、呼叫服务、效果检测在内的完整植保无人机产业链,大疆总部所在地深圳便是这个产业体系的‘大脑’。”大疆相关负责人说。
优点突出
比起人工打药效率高成本低
田欣宇的团队这几个月很忙,刚结束北方几个省市的农业无人机作业,他们便赶来湖南郴州。9月10日至13日,郴州市桂阳县将进行水稻病虫害防治作业,该工作由大疆MG-1植保队承接,来自湖北、湖南的多家MG-1植保队伍,将在3天时间中对13000亩水稻田进行喷洒作业。
“这个月档期都排满了,江西还有700亩地等着我们用无人机喷洒农药。”在农忙时节,团队一般开着一辆货车,内装约6台MG-1和适量用于更换的电池,奔波于全国。
田欣宇告诉记者,团队一般一天时间便能为4000亩地喷洒农药,而传统的人工作业用的是喷雾器,一个人一天往往只能打几亩地。“请一个人喷药至少100元一天,价格高不说,现在农村根本找不到年轻人打农药,农忙时节外出打工能挣更多的钱”,他说。
田欣宇透露,以郴州为例,用无人机为水稻喷洒农药的价格是12元/亩(不包含农药费用),一个数人的小团队一天能喷洒4000亩地,费用为4.8万元。尽管收费并不便宜,但对比人工,无人机植保不仅提高效率,还能节约成本。以MG-1为例,其旋翼产生的下行气流,可以让药剂到达植物根部和茎叶的背面,比人工喷药的效果更好。
除了专业的农业无人机队伍,一些种植户也加入了无人机喷药的行列。在观看了一次MG-1喷药演示后,郴州市联丰水稻种植合作社负责人何武杰便购买了一台MG-1,“以往人工打药很辛苦,还有农药中毒的风险。现在用无人机,一亩地的打药成本降低了七八成”。何武杰负责的合作社拥有超过1000亩农地,在未来3-5年,他希望无人机能得到广泛应用。
一些地方政府也看到了无人机的农业应用前景,近期纷纷出台相关政策扶持该产业发展。“农业无人机的需求日益增大,但郴州的农业专业化合作组织目前仅有11台无人机”,湖南省郴州市农委副局长、总农艺师李绍萍告诉记者,无人机发展趋势看好,政府在争取出台无人机购置补贴的相关政策。
“单纯购置无人机意义不大,无人机生产商能提供对应的服务更为重要。”李绍萍同时提出,目前农业无人机销售价格略高,传统农民仍较难接受,这给政府、企业推广无人机植保都造成了不小的阻力,“企业应推出价格更平民化的入门级无人机”。
前景广阔
专业“飞手”当起“现代农民”
田欣宇大专毕业便进入无人机行业,一开始,他从事的工作是航拍。“航拍前几年好做,现在做的人太多,价格降下来了”,这让田欣宇有了转行的冲动。
不过,他不愿放弃自己喜欢的无人机,今年初,他选择进入农业无人机这片蓝海,做一名职业农业“飞手”。“农民种地都需要打药,前两年农业无人机市场太乱,销售产品质量难以保证,‘炸机’(指因操作不当导致飞机坠落)时有发生。”MG-1发布后,田欣宇发现这款无人机稳定性强、操作相对简单,便决定入行。
航拍为田欣宇打下了良好的无人机驾驶基础,但对于更专业的植保无人机驾驶来说,这似乎远远不够。“我想要系统学习植保无人机维修知识,以快速应对田间地头操作过程中的突发情况”,带着这个目标,他报名参加了UTC武汉光谷分校的培训课程并于8月毕业,是该分校第一批学员。
“植保专业‘飞手’目前非常欠缺。”UTC武汉光谷分校负责人胡乐介绍,湖南植保作业工作量大、时间紧,此前湖南MG-1植保队向大疆求助,希望调集无人机前来支援,大疆便迅速联系到他,2名UTC毕业学员随即前往湖南支援喷药。
武汉光谷分校是UTC家庭成员之一。大疆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UTC目前已进驻深圳、北京、武汉、重庆等10所城市,拥有十余所分校,已培养出171名农业植保专业毕业生,未来UTC希望培养一万名农业植保机专业飞手。
“‘飞手’职业化是必然趋势。” UTC副总经理朱林锐说。现在,不少像田欣宇这样的毕业学员已走上了工作岗位,甚至购机创业,成为新时代的“现代农民”。
资源整合
从单一产销到全链条管理
提起深圳,大多数人脑海中都会浮现科技、创新等词汇,似乎和农业搭不上边。但事实上,深圳的部分企业正影响着我国农业现代化的进程。
以大疆为例,MG-1由大疆创新在深圳研发制造,UTC的总部、分校都在深圳。除了大疆,深圳还拥有多家无人机制造厂商,以及针对不同应用的无人机培训机构。
“深圳是整个无人机产业体系的‘大脑’,起到的是管理者的作用”,朱林锐说。
深圳市无人机行业协会会长杨金才6月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深圳已经成为全球无人机的集散地,占据了全球民用小型无人机约70%的市场份额,300多家无人机企业年销售额超200亿元。”
“学员取得无人机驾驶员资格证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更看重用人单位是否认可这些毕业的‘飞手’。”朱林锐说,UTC更注重学员的就业问题,“谁一口气买了十几台MG-1,我们便会立即询问他是否有招聘需求,然后推荐毕业学员就业”。
他同时透露,目前UTC采用的培训教材正在深圳总部修订,会采纳各地学员反馈的意见,很快就会出版,“我们摒弃了航空气象等不够‘接地气’的理论课程,更注重实操”。
让目前稀缺的“飞手”资源得以有效利用,也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如何做到信息共享?大疆的做法是开设微信服务号——大疆农业。据悉,该服务号已经有147支植保服务队入驻,农户可实现“一键呼叫植保队”。此外,大疆还正协助各个地区的用户成立植保联盟,协同作业。
记者体验该服务号发现,经过简单的注册验证后,使用者便可查找某一城市的植保队。以郴州为例,目前能查询到包括湖南弘疆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在内的8家植保队,选择其中一家,输入执行任务时间、作业地点、农作物基本情况等信息后,便能够下单。
“搭建信息共享平台,能够实现‘飞手’的‘南水北调’,合理调配资源。”有过切身体会的胡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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